十团老战士曲致德，河北丰宁窑岭西沟两间房人，1940年夏秋之交，十团到窑岭西沟活动时，参加十团的。他曾担任一营营长王亢的警卫员。他看了《白乙化》一书以后，深情地说：“这书写的很好，白乙化牺牲后的追悼大会，确实是那样”。他回忆，我当时负伤住在密云穆家峪养病，不知道“小白龙”牺牲。他是1941年正月初九牺牲的，我们养伤的不少同志，都不知道。两个多月以后（追悼大会开完之后都有一个月了），上级来人慰问伤病员，每人发一个大纸袋，里面装几块点心、几个馒头及糖果之类。大家都很高兴，领到手里打开就吃起来。

突然，一个叫李云哲的伤员，“唔”一声哭了起来。大家一愣，“你哭什么哪？”李云哲指着装食物的袋子上写的字，“你们还吃？你看那上面写的什么？”又哭起来。大家先是没在意写什么字，拿过来先吃。经李云哲一说，这回都看了那上的字：“悼念白乙化团长”。“哇……”全屋里同时失声痛哭起来。

白乙化，大胡子，可惜没能留下他大胡子的照片，两腮的胡子长起来，都是向上斜的，非常威武。平时和战士们有说有笑，摔跤撂蛮的，护犊子、疼爱战士。腊月，他剃了胡子，参谋长说，你别剃，剃不好出事了。他不听。没想到正月初九，他牺牲了。

打大草坪，我刚参加十团11天。白乙化告诉，谁也不许打枪，一律用手榴弹。因为当时枪弹很缺，必须省着用。结果，甩不到位，没打进去。这与书上说的有些不一致。

追悼白乙化，刘天游的诗，他不叫刘天游，叫刘力生。（我说：都是他，原名刘天游，后改刘力生）哦，这我不知道。

追悼白乙化，附近老百姓，好几千人呢，都泣不成声。白乙化在当地，威望可高了。

（曲致德口述，鲍延椿整理）